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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 舞台的魅力(下)(第1/2页)


台下看戏的有个叫何冀平的编剧老师… 她现在还是人艺的专职编剧。 她从这个剧看到了大格局——爱国! 尤其是王垒演的商人出来的时候‘敢问军爷,是不是我大唐的人马要来了’? 何冀平了解这段历史,她当然知道你大唐已经衰败… 别说派兵西征了,就是稳固自己的统治都很难! 她决定待会好好跟这个戏的编剧聊聊! 剧集继续。 灯光变暗,夜景。 沈林扮演的卢十四想趁夜色溜走,然后被郭长安抓获,从他腰间搜到了军牌… “宣威军?你是逃兵?” “我不是!”沈林声音放大:“大唐在这还有几个兵?” “所以,你就做了逃兵?” “城没了,人全都死了,就剩我一个人,我还能怎样?” …… “城破之时杀声四起,兄弟们都把家书塞到我手里,说我年纪最小,要是宣威军只能活一个,也该是我活着,好把这些家书带回长安,送到他们家人手中…” “一整个宣威军,就成了这几张纸,让我送家书回长安…踏马的,全都是血,我连个地址都看不清楚,往哪送啊!” “是啊,被困二十五年,每个人都是杳无音讯!”王龙正压低声音:“郭将军几次派兵回长安,都死在了路上,有一次终于联络上了,才知道连年号都改了!” “现在算起来,应该是建中十一年了吧!” (唐朝“建中”这个年号,只用了四年。所谓“建中十一年”,其实应该是“贞元六年”。) “我管你建中几年,你知道咱们敌军有多少人马嘛?我给你算算,北方是葛逻禄、南方是吐蕃,西方是黑衣大食,东北方是回纥,可谓是四面环敌,其余还有白服突厥、沙陀突厥、黠嘎斯…”沈林摇头:“这点钱够干嘛的?给人塞牙缝,人都嫌不够!” “哪怕换一车粮草,一把刀,一支箭,也要让敌人知道,这儿是我大唐!” “这几年,好多商人、百姓给我们提供粮草,被敌人抓住后杀了,他们是为了钱吗?不是,他们认的不是钱,是钱上的“大唐”这两个字。” 王龙正看了眼沈林:“等把钱送到了,我让杨将军给你派匹快马,也帮西州城的兄弟们送封家书…顺便,你也给我送封家书!” 好了,一般来说,话说到这,就是刀的时候了! 继续往前,果然遇到了拦路的匪徒! “大唐武威军玄戈营,第九骑兵队郭长安!” “宣威军,卢十四!” 然后,郭长安死了… 到了沈林表演的时间,他先是疯狂的拖动钱袋,嘴上说着:“我的,全是我的,老子发财了!” “都是我的了!” 状若癫狂! 就在这一刻,沈林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,他就是卢十四… 灯光打在他脸上,他忽然叹了口气,眼泪哗哗流下,然后叹了口气,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… 不用说话,台下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帮着郭长安送军费! 灯光再次关闭,再照亮,沈林爬在地上,拖着六袋铜钱硬生生往前爬… 场景变换,舞台上出现一座简易的城池——塑料制成,上书两个大字‘西州!’。 沈林看了看来接他的杨将军,说了台词:“武威军玄戈营第九骑兵队,全体报道。” …… 最后一幕是杨将军送他离开——给了他一匹快马,让他送家书,沈林嘴里哼着《缘分一道桥》的片头,就那段‘秦时明月汉时关,万里长征人未还…’ 他唱了开头,然后所有演员上台摘下帽子,满头银发一起接唱‘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!’ 沈林站在城门口,满脸微笑看着远方,灯光变暗,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,嘴上喊了一句‘十四哥’! 沈林头一歪,晕了过去… 这下彻底死了! 台下掌声雷动! 已经死去的深林赶紧爬起来,汇合演员们鞠躬致敬… 散场,沈林没能快速出戏… 他还沉浸在角色里! 这个很正常——当你全心全意扮演一个人物,哪有那么容易快速抽身? 戏剧,从古希腊算起来,差不多两千五百年历史了! 打从一开始,戏剧一旦开演,导演基本就可以歇了,因为从那一刻起,一切都要看演员的发挥。 一段或高亢或深沉的表演,观众如醉如痴,演员自己也魂游物外,真实和虚幻水乳交融… 酣畅淋漓的演完戏,台下掌声雷动,演员半沉浸在角色中,半沉浸在观众的欢呼中,这种感觉很难表达出来。 他跟电影不一样! 电影是团队的艺术,甭管你演的咋样,肯定有剧务和灯光照着你,说两句台词就听导演喝道:换景别,推轨道、推特写… 立刻就出戏了! 舞台的魅力,不是剧组可以替代的! …… “我最开始是想创作一个人两种人格,卢十四代表卢长安的贪欲,一道歪念…” “我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像郭长安这么忠贞,他身上肯定有过一丝动摇的念头,只不过,经过交融后,郭长安代表的信念战胜了卢十四…” 沈林在跟何冀平老师解释为什么最后那句会是‘武威军玄戈营第九骑兵队,全体报道…’ 从这个角度,这故事从头到尾就没有卢十四,卢十四是另一个郭长安! 当然,最终郭长安选择跟随自己的信仰,爬也爬到了西州城! “创作灵感?应该是翻看《旧五代史》里面有一段‘唐使者赴西域,途中“见甘、凉、瓜、沙等州城邑如故,陷蕃之人见唐使者旌节,夹道迎呼涕泣曰:‘皇帝犹念陷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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