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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不一样的早食(第1/2页)

驿卒离去后,她刚回头,就看到一只大耗子从棚底下的柴堆里拱出,横穿天井,跳下猪圈、再爬上来、攀着院墙窜出去了。
“好轻功。”苦中作乐的夸句,她把筐卸到房前,打开房门。
指肚大的蜘蛛从门框顶端垂线而下,她捏断线,蜘蛛掉地,还想往屋里逃,被她踢飞。
屋内分作两间,外间堆满杂物,里间只有一张四脚矮木床,铺着薄薄一层干草。总的来说,比乡所驿舍干净多了。
再看四口大缸,都是空的,其中一口缸内有瓢。行吧,房间反正得晾晾味儿,她先去挑水。出来院子,顺着院落间的夹道往南、再往西拐几十步,就是水井。
挑了两个半桶,晃晃悠悠回来,刚揭开缸盖,一个黑物就隔着院墙被扔过来,“啪”的掉进缸里。
嘀嘀咕咕的声音在院墙外侧响起:“瞎扔什么?”
“没使劲啊,我就这么一顺手……”
王葛瞥过去,恰好看到一个发顶忽闪而过。显然,此院跟隔壁共用一道墙,老鼠被西邻扔过来后,对方跳脚观察了一下。
她提起死鼠尾巴,应该是刚才飞檐走壁的那只,还沾着猪粪呢。老鼠不干净,可不能喂给猪吃,她提到棚下,用斧子刨个坑埋起来。回来缸前,把水倒进缸里,水立刻黑了,可见缸内多脏,都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。用瓢把脏水舀出,再去挑第二趟水。
这时李恬也挑起扁担去打水,温式之怕他惹事,跟着他。桓真守屋。李恬空有一身好功夫,用不到挑水上,打了满满两桶,回来后洒的加起来不到一桶。
天很快黑了。王葛不再忙活,把自己背来的草倒出,盖住床板上原来的草,关门睡觉。
隔壁院的三个少年则刚开始梳理案情,由桓真详述来龙去脉:“此县令姓江名……”
王恬插嘴:“不是死了么?管他叫啥?”
桓真:“有知情人透露,江县令一直跟妻子孟氏不和,孟氏是去城外女娲庙上香的路途中,头倒在车窗外,被树枝刮死的。驾车的家仆一口咬定,孟娘子一路未发出任何声响,发现孟娘子死亡时,脸已经烂的不成样,眼珠都没了。”
温式之:“确认死的是孟娘子?”
桓真:“令史验过,确实是孟娘子。”
温式之:“财物可有丢失?”
桓真:“俱在。”
温式之:“有无受辱?”
桓真:“无。”
温式之:“那就是仇杀!”
王恬忍不住道:“你二人是不是有病?就不能真是被树枝刮死的么?”他模仿的一歪头,“孟娘子第一次伸头,可能仅仅是想观赏道边景色?或者……听到什么动静,掀开帘布的霎那,一道斜枝扎中她要害,人一下就晕过去!然后……就被道旁的树枝……歘歘歘歘歘!”
温式之否定:“哪可能那么巧?”
“巧?我家部曲每年都有骑马被树枝刮伤的!”
桓真提醒:“据说江县令有外室。”
“好看吗?”王恬一下扑到桓真脸前。
砰!桓真将他蹬下床,温式之搬起床尾的筐往王恬脸上扣,三人打闹一阵后,决定明日沿孟娘子上香的路走一趟。
“咱仨人,两张床,怎么睡?”温式之犯难。
桓真:“阿恬不是最向往天当铺盖、地当席么?”
王恬装听不见,挤开桓真,肚皮贴墙假装打呼噜。
夜半,桓真被王恬的真呼噜搅的头疼,悄悄出屋,学声鸮鸣,铁风从院墙阴影处走出。
“怎么混进来的?”桓真好奇。驿站四周都是坚固石墙,且有望楼居中。
“属下们用桓氏腰牌正大光明进来的。”
桓真……
铁风继续小声禀报:“驿卒非给属下们安排邮驿区的豪舍不可,属下们使了些钱,才给安排到离乡区。桓郎放心,除了此处和东间院子,周围全被属下们包了。”
这时,隔壁院的王葛推开屋门。
桓真、铁风肃声。
王葛是让老鼠闹腾醒的,好几只围着她窜,她怕被咬,就出来了。
已经睡了两个多时辰,不困了,她就拖着一截木头放缸边,把磨石、斧子都搬来,舀点水浇到石面上,开始磨斧。
棚子底下肯定有老鼠窝,她可不敢靠近。磨着磨着,猪醒了,直哼哼。
铁风悄声道:“属下探查过,隔壁住的是本分百姓。”
“吵吵个屁!”王葛骂猪。
铁风……
天际刚有亮光,闲不住的王葛开始劈柴,吵的隔壁王恬气哄哄起来,蹬上墙头嚷:“你是不是有病?大半夜的劈柴?”
出门在外,王葛可不敢惹事,赶忙撂下斧,出门挑水。
王恬抓抓蓬乱的头发,揪下两根稻草,回屋继续躺。半个时辰后,温式之猛的坐起来:“快,别错过早食。”
王葛端着猪食盆来的大灶,怪不得叫大灶,伙房真大,负责烹食的驿卒好多。
一人从院中大瓮里舀出粘粘乎乎的潲食,正往她盆里倒时,被王恬看到了。
“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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